close

第二章

 

 

 

 

「懂了嗎?」昹高傲的笑了笑,那挑釁的面容,彷彿最為高貴的女皇正看著她無知的敵人一般。

 

被稱作齊哥的那人冒著冷汗,摸了摸他的右耳。幾秒前一團足以燒死他的火焰剛從離他右耳約三十公分的地方飛了過去,而且,這並不是湊巧,若不是操控者刻意控制,否則不可能這麼剛剛好都從他們所有人的右耳邊飛過去,而且都是距離他們頭部這麼近的地方。

 

「好啦。既然,我擁有足以殺死你們所有人的能力,但是我卻沒有選擇這麼做,那麼,我想我們可以稍微談談。」昹甩甩她的頭髮,表面上仍舊是一負高傲不可觸碰的樣子,但實質上,她放在身後的右手卻微微的在顫抖著。

 

其實,剛剛那頭白色狐狸的攻擊,雖然沒有直接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畢竟躲在土裡,恐怖的衝擊力還是衝到她身上,而且也不能動用任何能量抵抗,否則,她就不信那種等級的強者會連她用來抵抗的一些能量都感應不到。

 

而把方圓三公尺完全破壞殆盡的威力,想也知道那種衝擊力多強。昹又在衝擊中心不到五公尺的地方,就算已經層層衰弱,但那種破壞力還是足以把一顆石頭震成粉塵。

 

不過,別看昹身體看似非常瘦弱,實際上,為了承載她身上那恐怖的魔力,她的肉體強度其實大的可怕。她正常跑動的速度可以和頂尖選手全力衝刺一百公尺媲美,而她全力衝刺的情形下,100公尺怕是不用2秒。

 

魔力這種東西並不具有強化身體的能力。其實,在這點上昹方才觀察到的“炁”也是一樣的,不過炁的功能極多、純度又佳,在轉換上幾乎沒有損失,所以以昹的技術道是可以把炁變作強化身軀的法術,不過,那當然是暫時的。

 

既然不具有強化身體的能力,那麼能夠承載多少的量全看作為“載體”的人類身體強度。昹一開始魔力其實也不太強,甚至她的身體原本一直很虛弱,所以能夠裝的魔力照理來說應該很少,但因為一些因素,昹的身體擁有短暫的能量拘留能力,於是,從她很小的時候開始,昹就一直在她身上帶著超出她身體負荷的魔力,並且一直用這種超越身體極限的魔力來增加自己的身體能力,所以她才擁有這種超出一般人五倍以上的體質。

 

不過,即便如此,在那種威力的衝擊之下,她的身體也是差一點被震爆。幸虧那股力量衝入她的身體後,就被她體內龐大的魔力流漸漸衝散,所以內臟並沒有太大的損傷。不過,對受了重傷的她而言,發這麼一次魔法幾乎就是她全部可以拿出來的能力了。之所以可以完美無缺的達成,大概還是跟她從小在戰場上長大,追求完美的個性有關吧。畢竟,在那種環境一不小心就是落了個身死的下場。

 

白宗宗長思考了片刻,妥協似的點點頭,將手中的匕首放置於一旁,表示沒有動手的意願。

 

昹笑了笑,點點頭,對著宗長說:「好了,既然你們有誠意就行。我目前最為需要的,是情報。」

 

於是,白宗宗長開始告訴有關昹這些情報。雖說她心中感到十分奇怪,這麼強大的人怎麼會連“炁”是什麼也不知道,不過,看她剛才攻擊的時候也是一丁點的炁也沒有使出,於是她也釋然了。

 

從他們談話中得知,原來他們這些能力者都是藉由吸收一種名為“妖怪”的生物力量精華,他們稱之為妖質,好增加身體承受能力,然後再從一個與他們世界平行,但是始終存在的世界導出名為“炁”的這種力量。

 

而他們這種能力者,卻是可以量產的。這點到是讓昹感到驚訝無比。可以量產的高手,雖然每個實力都不是太強,但如果來個一千個,或許就好正面和她對線的可能了。如果擁有這種力量,豈不可以統治世界?

 

不過,名為白玄藍的白宗宗長下句話卻是推翻她的想法。

 

「雖然這種能力可以量產,但是,這種“變體”的過程中,雖然機率微小,但是偶爾還是會發生變體失敗,然後變成無智妖獸的情況。」白玄藍哀傷的皺著眉頭,難過的搖搖頭說:「而且,妖質的取得不易,就目前為止,世界上接受變體的人還不過兩萬人左右而已。」

 

雖然機率微小,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甘願承受這種機率的。況且,仔細想想,除非這一千人全部炁的性質相同,但在配合上也不可能真正的熟稔彼此,所以即便昹她一次遇上千人的變體者隊伍,那麼結果也不會變,還是被會各個擊破,然後被昹從容逃走。

 

見到昹的吸收能力驚人,於是白玄藍繼續說下去了下去。

 

從之後的對話中昹得知,他們這幾人在變體者中其實也算是高手了。她們有一種密法可以讓“炁”的性質與一般不同,然後大幅增加炁的量。

 

然後她還知道,他們這支白宗的修練法和別人都不同,算是特別的異類吧。

 

並且,他們有了一個“噩盡島”計畫,而他們就是發現計畫失控後率先派到島上探查的一支部隊。計畫內容大致上是如此:將“道息”這種會出妖的炁集中到一個島上,然後島上出來的妖都會藉由現代的火力覆蓋式攻擊擊殺,以完成消耗道息,阻止世界各處都出妖的情況發生。

 

不過,計畫出了問題,當他們道息聚集到了一個程度後,卻出現了一種黃土妖怪和植物妖怪。它們打不死、也破壞不了,就讓小島增加了好幾倍的大小。而她身邊這些怪異植物正是植物妖怪。

 

在把當前這個世界上的資訊蒐集完後,昹想了片刻,她認為得到的資訊實在過少,與其在眼前這個身體極度虛弱的狀況下面對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環境,倒不如跟在有經驗的人身邊。不過,要怎麼消去他們的敵意卻是非常棘手的問題。

 

「對了。」昹突然打斷正說到一半的白玄藍,說:「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們,其實,我現在是沒有任何還手能力的。」

 

「呃?」正悶悶不樂,怪自己居然帶了一個危險人物回來的賴一心,聽到昹的話不禁傻了一下。

 

黃齊愣了愣,疑惑的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昹搖搖頭,左手輕拉衣擺,風度翩翩的小行了一禮後說:「抱歉,我無意傷人,不過,賴先生似乎說過,我是來自西藏的。」

 

眾人聽到昹的話,想了一下,確實賴一心在介紹她的時候就說:『她是來自西藏炎宗的』這句話。

 

「你們也知道......西藏的環境很差,所以,雖說我是西藏炎宗的人,但是,我卻是在流浪之中長大的。準確來說,是在世界各處的戰場上。」說到這裡,昹有點感嘆的搖搖頭。這次雖然她說的半真半假,但是那感嘆可是真的,她自幼在世界各地的戰場上成長,不過,她原本應該是一個普通至極的混血女孩罷了。

 

聽到昹的身世,眾人不禁又愣了一下。

 

「所以。」昹看向天空,說:「殺人,是我的能力。在經歷多年的殺戮過後,我終於是回到了西藏。不過......」

 

說到這裡,昹瞇著她的眼,以完美的演技說道:「我屬於西藏炎宗。而我以如此年幼的年紀可以活過這麼多的戰場,全都依靠炎宗的祕法,所以當我恢復自由後,我義無反顧的回到西藏去,卻沒想到,等待著我的,卻是比戰場還要殘酷的地方。」

 

此時,昹的眼神稍微掃了掃,或許是因為她的表情真切如斯的原因,這個有點誇張的謊言並沒有被懷疑。

 

「我終於抓到了機會,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次的外出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我始終懷疑炎宗應該連邀請都沒接到才對,所以他們對外兢兢業業,卻沒想到表現的安分的我突然爆起,拿出我隱藏的實力,一招把他們大多殺了。」昹低下頭,以冷漠的彷彿不是當事者的語氣說:「不過,他們當中有個沒被我殺死的竟然裝死,在我放下戒心後突襲我。雖然看不出來我傷在哪,但是我現在已經是重傷狀態,剛剛那個火術已經是我最後的能力了......重傷失去能力的我,對上垂死的他,只能親手,了結他的生命。」

 

聽到昹以真切的表情親口說出這一切,白宗眾人無不感到愧疚,尤其是一個黑色長髮的女子更是差點滴出幾滴眼淚。

 

「靠!這也太悲情了吧。」一個扛著厚背刀、留著一頭黃色短髮,聽說叫做瑪蓮的女子,大咧咧的搔搔頭,一邊推一旁一個三角臉,似乎叫做張志文的少年一邊說:「蚊子,你說她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阿姐啊!你沒看到人家臉色陰沉到要滴出水了嗎?騙人也不可能這麼真吧?」張志文有點不知所措的笑了一下,開玩笑似的推了瑪蓮一下。

 

瑪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他們剛才的是為了活絡一下氣氛,卻沒想到還是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一顆柳丁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